LeThe-灼

思君不见卿 九


  (一)

 

 

  

  孩子满月时,阿诗勒隼给孩子起了名字:阿诗勒蕤,是草木茂盛,勃勃生机的意思,乳名是乐嫣定的,叫阿晋,和近月的近同音。


  

  回到草原时,已经开春,只是日月湖的冰面还是没有化开,乐嫣在回程途中又感染风寒,吩咐将阿晋交给奶娘后,乐嫣就昏昏沉沉睡去,醒来时,自己在阿诗勒隼怀里,身上是他的貂裘,头疼的厉害,只听见阿诗勒隼让人去找巫医过来后又没知觉了。


  

  “可敦是前日夜里受寒的,昨日发起热来,你看看。”阿诗勒隼将位置让开,让巫医上前。


  

  皱着眉头半晌,巫医站起身“回可汗,可敦这是风邪入体,我回去就让小童熬药送来,喂给可敦喝下,发汗了就好。”


   阿诗勒隼点头“嗯,我让阿吉跟着你回去,一会儿让他熬药就好”阿诗勒隼有些不太放心,还是让阿吉跟着去。


  

  “是。”巫医退下去,阿诗勒隼扭干帕子,给有些出汗的乐嫣擦了擦。


  

  阿吉把药拿上来的时候,乐嫣还没醒,阿诗勒隼轻声叫醒人,乐嫣眼神迷离的看着阿诗勒隼“把药喝了再睡?”


  

  摇摇头,乐嫣向来怕喝药,在长安是自己阿娘哄着,来草原后是安若和近月哄着,现在没人哄着,她眼睛开始红起来,阿诗勒隼有些摸不着头脑“近月呢?她不来哄我喝药吗?”


  

  乐嫣有些烧糊涂了,落着泪跟阿诗勒隼要近月,阿诗勒隼和阿吉都没有法子“好,我让阿吉找近月过来,你先把药喝了,不然近月不来。”

 


  

  (二)

 


  

  “真的?”乐嫣瓮声瓮气的说话,她因为连续的发烧,脸又小了一圈,阿诗勒隼手摸上她的脸“不骗你。”


  

  喝了药,乐嫣含着阿诗勒隼给的饴糖躺在床上,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。


  

  “可汗,巫医请您过去。”阿吉看见阿诗勒隼出来,迎上去,将巫医刚说的事情禀告了阿诗勒隼。

 

 


  巫医的帐篷位置离大帐并不远,阿诗勒隼到的时候,巫医正在指挥着小药童熬药,看见阿诗勒隼过来,急忙行礼“可汗。”


  

  “什么事?不能当着可敦说。”

巫医脸色难看,嘴嚅嗫几下“你直接说,不用隐瞒。”


  

  “可汗,可敦这烧并不是普通的受凉。”巫医看着阿诗勒隼难看下去的脸色,顶着头皮继续说“可敦像是中毒,下毒之人心狠,当可敦是无孕时和常人无异,一旦有孕毒就会逐渐显出,让人以为是生了孩子后身体虚弱所致。”


  

  阿诗勒隼脸色完全沉下,如同草原现下的要下雪的天一般“你可知这毒叫什么名字?”


  

  “回可汗,以我来看,这应该是苗疆之毒,他们唤作美人面,除了人逐渐消瘦以外,每病一场都会看上去容貌更甚从前。”巫医也是在同到过草原的苗疆郎中聊天时知道这毒的。


  

  “有解药吗?”阿诗勒隼手捏住旁边的木桩,恨不能打死那夜的自己。


  

  巫医摇头“苗疆来的那位郎中曾说,这美人面是苗疆学习蛊术的女子为了不让自己动心所用的,自古从未有解药。”

 


  (三)

 


  “可敦何时中的毒?”


  

  “应有四年有余”巫医曾听过长安后宫内的女子明里暗里的斗争,可他们的可敦是公主,照理来说不会对她动手才对,是谁如此狠毒,竟对一个孩童动手。


  

  “好,我知道了,你先压制着可敦的毒,我让人去南边打访。”阿诗勒隼现在怒火中烧,但偏偏要冷静下来,他不能乱,不然乐嫣更没救。


  

  “是,但可汗,我最多只能坚持三月,若三月后还没消息,到时毒入心脉,就再无办法了。”


  

  “好”阿诗勒隼转身,走路的步子有些不稳,整个人都抖着身子,除了阿娜走时,他从未曾这个样子。


  

  回到乐嫣大帐,阿诗勒隼给远在大漠的长歌写了信,将乐嫣中毒一事告知长歌,又让穆金带着人连夜出发去南方,寻找解药,虽然他自知机会渺茫,但还是不愿放弃。

乐嫣高烧是自己退下来的,第二天的脸色就和平常无异了,看上去更比之前貌美几分,阿诗勒隼看在眼里。


  

  想着乐嫣几日没见孩子,阿诗勒隼让奶娘将孩子抱到乐嫣那里,乐嫣看见孩子很开心“阿晋,来阿娘这里,阿娘这两天生病,都没好好看看我们阿晋。”


  

  这段时日,阿诗勒隼已经让人将要处理的事情通通送到乐嫣的大帐,每日都在乐嫣身边,乐嫣之前只是觉得自己生病了,阿诗勒隼不放心,但她已经大好了,阿诗勒隼还没有要回处理事情的大帐的意思。

 


  (四)

 


  

  收到消息的长歌和安若来的很快,等在外面整理军务的阿诗勒隼收到消息时,两人已经在乐嫣大帐了。


  

  “你们怎么?”乐嫣抱着阿晋,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,长歌爽朗一笑“我侄子出生,我这做姨妈的不来看看说不过去嘛!”长歌忍住心里哀意,脸色如常的跟乐嫣说话。


  

  安若从乐嫣手里接过阿晋“回公主,我是可汗让人接回来的,说您生了孩子后身体一直不好,让我来照顾您。”


  

  乐嫣点点头,又转头跟长歌说话“你怎么不带着希儿来?”


  

  长歌喝了一口茶将杯盏放下“我可不敢带他来,如今我那府邸啊,是一盆花都活不过去,全被他嚯嚯了,我要带他来,只怕现下才出大漠呢!”


  

  乐嫣同长歌笑成一团,边笑边说“那日后阿晋不会也这般模样吧?”


  

  阿诗勒隼掀起帐门,几人闻声看去,安若将孩子交给奶娘,给阿诗勒隼行了礼“可汗。”


  

  “不必多礼,你们来了,我就放心许多了。”阿诗勒隼朝长歌使了眼色,长歌点头“好了,你先歇着,我家那位我出门时,让我给阿隼带了些东西,阿隼,跟我去拿。”


  

  “好,你们去,我让安若做饵饼等你们。”乐嫣理了理鬓角,让奶娘把阿晋给自己。


  

  “好”


  

  出了帐门,长歌跟着阿诗勒隼往议事大帐走“穆金那里有消息吗?”


  

  阿诗勒隼摇头“还没有,只说这毒苗疆之人都知道,但属于不能外泄之秘,一般不会流出苗疆。”


  

  “是吗?若是这样,可告知长安那边,让二叔抓人了。”长歌站定“二叔身边有位夫人,是蜀地来的,蜀地离苗疆不远,想必这位夫人是有法子弄到这美人面的,更何况我还听闻宫中有位夫人也是因为生了孩子后身体虚弱,拖了半年一场风寒就去了。”


  

  阿诗勒隼点头“只是更重要的是乐嫣的身体。”


  

  “是啊,彦书已经去苗疆了,希望他们能带回好消息,看乐嫣这样子,若再次毒发,怕是满殿神罗也难救了......”两人站在大帐前,又要下雨了,已经过了半月,乐嫣身体看似强壮,实则已经中空了........

  

  题外话:

  

  老灼:对不起各位了,上周卡文卡的很严重,写了删,删了写的,最后还是没写出来,实在不好意思🙇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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